八十一子谈美国表达力欠缺,我也把考据“朝鲜蓟”的心绪整理一下
,谈谈汉语表达的混乱。也只是修辞学的东西。
傅雷在《艺术哲学》中把“大理石”译成“云石”,他说,因为“大
理”是中国的地名,出现在外国人的作品中不太合适。我一直还以为
这有些言过了。
上午再考据朝鲜蓟的名,我更坚定这个名称产生的误会是源于把菜蓟
与原产朝鲜的大蓟混同造成的。
如果一首古罗马的诗,里面提到了菜蓟,而按目前的译名作“朝鲜蓟”
,该是多么四不象的译诗,比如:
在平缓的亚平宁山坡下
长满一大片,一大片朝鲜蓟
这古罗马的菜蔬,忽然印上了朝鲜品牌,如果是贺拉斯在天有灵,岂
不气煞?
如果是新生代写的罗马断章,里面放了朝鲜蓟的名,也要让人雾水半
天的。怎么回事?那时就朝鲜罗马了么?东西方文化交流?
又可以写一部“山海经”的。
当然,这些与饮食男女并无大妨。
大蓟:Cirsium japonicum Fisch. ex DC. (英)Japanese Thistle
![](./user_images/1183840202_1_.bmp)
菜蓟:朝鲜蓟,别名菊蓟、法国百合、荷花百合,学名Cynara scolymus L.,
![](./user_images/1183840202_2_.jpg)
花形乍易混同,但果与叶大不一样。
既使,在修辞上,在诗境上,这两个词大相径庭!
傅注:
“云石即大理石,因大理为我国地名,不宜出之于西欧作家之口,故
译为云石,且雕塑用得云石多半是全白的,与大理石尚有区别。”